第一次認識白樵,是在陰性書寫的演出現場。他是在穿著全膚色的舞者裡唯一生理男性。有點詭異,有點突出,有點自戀。
後來他叫我學姐。我們都是政大被甩到山頂的外語學院學生。他說我們有一起修過廣告系的課,我不記得了,大學完全活在自己不快樂的世界裡。結果是雙主修讓我們有種邊緣的共鳴。
如果才華可以吃,我想把他醃漬成百香果泡菜,一點點吃進去,然後我就會說法文,會跳舞,有真正歐陸派的品味。為什麼是百香果,不知道,白樵今天讓我覺得很百香果。
我懷疑過自己可能上輩子出生在歐陸,或是我希望。白樵是嗎?他是我唯一能認真討論文學的人,他爬過那麼多文學獎還是有自己不卑不亢的姿態。私底下他其實很謙虛,是那種因為明瞭世界之大的真正的放低。我好喜歡這樣的他。
他學過阿拉伯文,然後介紹我看法文小說。每次想到他差點死在法國都讓我抖一下。還好沒有,我能看到「陰性書寫」,還抱著這本難得的短篇小說《#末日儲藏室》假想自己在歐陸。
「真相是被寫下之物,白樵用身體在寫作,故事充滿異域感。這八個主角是從地獄走來的人,身上還黏著燒成餘燼的皮屑。痛,氣味刺鼻,恐怖呦迷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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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家園小客廳可以找到我們的訪談。
「醫生說我睡三天就會醒來,結果昏迷一個多月,醒來之後還發現沒辦法講話。」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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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EP09 駐廳作家鄧九雲|我們身上的疤痕 - 創作人 白樵】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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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白樵在巴黎讀書時罹患肺炎,沒想到治療時昏迷一個多月,甦醒後因為氣切不能說話,還瘦了幾十公斤,肌肉全流失不見。「當下我有很強烈的感覺是被身體背叛了,我不知道他會一瞬間就把所有東西拿走。」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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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這樣戲劇性的經歷在他的生命裡俯拾皆是。他在童年時曾看過父親渾身是血,被綁在鐵床上仍不斷地瘋狂尖叫。「從小媽媽就對我沒有任何隱瞞,但這是雙面刃,因為我還很小的時候就必須去承受這些事」。十歲時他就知道父親是思覺失調症患者,也是一位同性戀。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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儘管成長過程衣食無缺,「但我很寂寞,經歷很多我覺得為什麼是我要經歷的事」。你也這樣納悶過嗎?帶著生命的疤痕一起來聽白樵的分享。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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🎙九雲朗讀作品⠀
《共慾者》⠀
作者:白樵